Finding Vincent
非cp父子向注意。
这篇文章是纯粹的RP文
剧情和正传有矛盾之处，对，我把结局改了
还有这篇文不走耽美路线，是的，不走。
还有里面没有任何女性角色出现！
就这样。
“我们需要慢慢来，Sephy。”
他睁开了眼，因为突然的幻听而开始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当然，这当然是无果的寻觅。
Sephiroth握紧正宗站起身来，嘴角带着一个有些疯狂味道的苦笑。然后像是仅仅为了好玩似的，他用手指弹了弹正宗的锋刃。
他听见了清脆的声响。好听极了，使得他忍不住闭上眼沉迷于这种音乐般的节奏中去。
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种平静无法持久。
Turks。
他痛恨这个名词，不仅仅因为这是他现在的敌人，更因为这名字叫他想起另一个人。
直起身来。带着慵懒的神情去迎接战斗。Sephiroth用轻蔑的眼神望着敌人们。
他想去哪里，从来就不是这些人可以拦得住的。
“她会为你骄傲的，Sephy。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孩子。”
正宗的剑光一闪。
他的确是最出色的。永远。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藏在衣橱后面，床铺底下，或者外面小小的歪扭的树屋之中。
最出色的战士Sephiroth没有可以收藏他的秘密的地方。但是童年对他仍然是公平的。
他发现了一个没有归属地的地方，对于一个还不到十岁的男孩子来说，他肯定会理所当然地把它据为己有。而且这地方是那么酷！一个地下室！哥特风格，放着几个棺材――当然了，现在里面只有沾满蜘蛛网的骷髅。还有那种阴暗的色调。
这地方太适合探险了！就像是从世界的另一边冒出的来的秘境一样。
银色头发的男孩兴奋地屏住呼吸，带着近乎虔诚的神情在这里慢慢踱着步。
都是他的！这多妙啊！不会有那些烦人的大人来打扰，这里是他的天下！
他张开手臂想象着自己像国王一样走进一个秘境，那些秘境中神秘的子民仰望着他的荣光与降临。这多美好！
但是等等，什么声音？
Sephiroth停下了步子。他惊恐并且愤怒地把头扭向声音的来源。
他能听见一个呼吸声，确实存在的，沉重的喘息声。
来自一口紧闭的棺材。和其他棺材一样，上面也落满了灰尘，还印着几个造型独特的蜘蛛网。看样子是很久没打开过了。
男孩歪了歪脑袋：恐惧还有好奇同时徘徊在他年轻的心里。他慢慢地走过去，最后一刻，好奇占了上风。他克制着厌恶把手放在那肮脏的棺材盖上，打开了它。
它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因此这个动作使得他往后一仰，跌倒在了地上。
“噢！”Sephiroth急忙坐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如果这样脏兮兮地回去肯定又会被那些大人教训！而且他讨厌被弄脏。
“谁？”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得到了回应――一个低沉的声音。来自那口棺材。Sephiroth看见一只黄铜色的金属手臂扶住了棺材的边缘。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苍白瘦削的男人从里面坐了起来。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故事书里走出来的人――那些沉睡了许久后，从梦中醒来要向那些陷害他的凶手报复的幽灵，或者死者。其实他的脸甚至不能说是苍白的，只有惨白才适合形容他。他有黑色的长发，有些纠结而且散乱，似乎是因为它们是在这漫长的死亡中生长出来得而他还来不及打理。他的衣服像是皮革制成，外面包裹着残破的血红色的斗篷，直透出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看上去那么奇怪而且……那么酷！
Sephiroth又是兴奋又是畏惧地望着这个复活的男人，他没有说话――事实上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那个男人把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时，Sephiroth敏锐地感觉到了里面有些特别的东西。
这个死者打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思虑的神情，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呢，陌生人！”Sephiroth迎向他红色的眼睛，终于以主人的姿态开了口，“你为什么会在神罗的地下室里？”
死者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一下。
“我是Vincent，Vincent・Valentine，Sephiroth。”
Sephiroth吃了一惊。
“你认识我！”
死者的眼里这一次浮起有些苦涩的笑意。
“是的，我当然认识你，你不记得了，但是我们是见过面的，Lucrecia的儿子。”
Lucrecia这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名字让男孩迟疑了一下，接着他那绿色的眼睛里浮起了一些光亮。一个孩子气的兴奋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出现了。
“我有母亲么？”
死者定定地望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当然，而且你是她的骄傲，Sephiroth。”
那些Turks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枪算什么？他们的命又算什么？
Sephiroth是战士，是将军，是完美的，不可战胜的。
当敌人全部被处理掉后，正宗上根本就没有溅到鲜血。Sephiroth喜欢干净的东西，因此他也会爱惜地使用自己的武器。
他像爱惜自己的名声一样爱惜正宗。当然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已经被舆论宣传得没什么名声了。
他不再是英雄，而是恶魔，被Jenova迷惑着操纵着的嗜血者。
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这么愚蠢地相信他会被一个和自己素未蒙面怪物蒙蔽？即便他身体里有Jenova的因子，可是这并不说明他就会对她言听计从。他们这么认为，就好像觉得孩子可以被父母随意操纵一样愚昧无知，荒谬绝伦！
他是独立的个体。不受人摆布，凭自己的意志行事。
永远不再受人摆布。
“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Sephy。我……Lucrecia希望你能幸福。”
Sephiroth收起正宗，大步往前走去。他要完成自己的事，以自己的名义，以自己的意愿。
他要夺回自己的生活。
那是男孩和苏醒的死者熟悉之后的事情。当然了，那时候Sephiroth已经知道了Vincent其实并不是死人。
Vincent是活着的，并且不会再死去的。他曾经奉命保护Sephiroth的母亲，他曾经是一名Turks，并且曾经为自己的使命死去。
Vincent总是喜欢用“曾经”这个词语，就好像在悼念那些逝去的时光。而尽管还是个孩子，Sephiroth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他在谈及自己的母亲时那种刻意隐藏的情感。
十三岁那年，好奇的Sephiroth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Vincent叔叔，你……是不是我父亲呢？”
他的这句话带来了毁灭性的后果。Vincent震惊地望着他，那眼神好像是在面对着枪口而不是一个无害的孩子。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Vincent垂下头去，黑色的长发像是葬礼上的幕布一样遮住了他惨白的脸。
“如果是的话该多好啊，Sephy，如果我曾经没有放弃，那所有的不幸就不会发生了。这……都是我的罪。”
他那金属的左手握得紧紧的。而Sephiroth注视着他，就那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接着男孩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想起他的孤独，无助，还有那些并不那么美好的童年，以及所有身边大人施加给他的期望和压力。
他又想起眼前这个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和静默的充满珍惜和爱护的目光。还有他描述中那个美丽的母亲。
而现在他明白了Vincent的温柔只是因为他的负罪感，至于那个可以给Sephiroth幸福的母亲甚至正是因为Vincent的错误而死的。
他的所有憧憬和期待都被击碎了。
都被Vincent毁了，不会再有了。
他站起来，泪水滚滚而下。
“她是因你而死的！”男孩尖叫着，“而这就是我现在必须忍受的那些的来源！我恨你！”
“Sephy……”
“不要再叫我Sephy！”Sephiroth小小的胸膛因为抽泣而剧烈起伏着，他看着那只泛着金属光泽的手臂无力地在他眼前垂下。Vincent把头深深地埋进手臂之中。
“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Sephiroth，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的，你应该幸福的，这都是我的错……”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我恨你！”
男孩用力摇头，转身跑走了。
而且再也没回来过。
重新踏入神罗的大厦的时候，Sephiroth只觉得沧海桑田。
他曾经是这里最明亮，最受爱护的那一个。他是神罗的骄傲，甚至星球的骄傲――男孩以他为目标，女孩则把他当作梦中情人。
而今天，迎接他的只是无数憎恶和惊恐的眼神，还有枪口，刀剑。
Sephiroth知道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的确要为这些负责的。他的确伤害了Zack，那也的确是一个好人。Zack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Sephiroth当成一个偶像，Zack把他当做人。
而冷静下来之后Sephiroth知道自己对Zack做的事的确是令人无法原谅的。然而他并不认为这些神罗的走狗有资格来讨伐他。
就邪恶程度来说，Sephiroth自认不如他们。就算要被讨伐，被杀，这工作也应该是由像Zack他们那样无辜的，被他伤害过的人来做。
或者像Vincent那般，曾经尽力保护过他的人。如果现在那个人想要，Sephiroth甘愿受到惩罚。
如果他想要。
“……那个人，是你，Vincent叔叔？”
“……你为什么不作任何反驳呢，Vincent叔叔？”
Sephiroth进入神罗大厦的时候，他的手臂开始流血，但不大一会儿又愈合了，只留下疼痛的感觉――过于狭窄的大厦内部对他十分不利。他已经习惯在空旷的野地战斗。
或者他其实不是那么完美。或者他应该只是个人。
但是这并不能使得他原谅自己做下的那些傻事。
太多的傻事。
20岁的时候，Sephiroth已经是很出色的战士了。
这7年里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就像蚌壳中的珍珠一样，在岁月的消磨中不仅并没有褪色，反倒更加圆润晶泽，日趋完美。
有时候他身边的人会开玩笑说，如果哪天外星人要选择一个男人作为人类的标本的话，那个人毫无疑问会是Sephiroth。因为他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Sephiroth对此只是报以礼貌的微笑。Sephiroth是个修养很好的男子。
因为他是完美的。
绝对完美。
文武双全。
战斗通常很残酷，但是对Sephiroth来说基本上是有惊无险的。只有那么一次，年轻的他退却了。
对方不是怪物，而是人。
一位枪手，有黑色的头发，穿着红色的外套。
幸好没有金属的左手。
Sephiroth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发动了攻击――甚至比他面对那些丑陋的怪物时发动的攻击更凛冽，几乎是一击就使对方毙命了。
当那个死者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抽动。那些好不容易被他遗忘的东西突然又清晰起来。
愤怒的Sephiroth在那一次划烂了敌人的面孔。这件事后来传开来，使得一些战士开始畏惧这个完美人类。
不过Sephiroth不在乎。他也懒得去想他们的事情。有些傻念头开始在他脑海徘徊。挥之不去，让他越来越烦躁。
Vincent当年是为什么死去的呢？而且他的死亡和失踪为什么竟然没有人提起呢？
这些念头折磨了他整整半年。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再回去那个地下室――他不相信从Vincent口中说出的答案――而是自己寻找机会在神罗寻找答案。
答案是从他最厌恶的宝条博士那里寻到的。那个老东西当然不会轻易给他答案。
所以Sephiroth其实是窃取到了一些资料，包括几份被加密的监视器录像资料。这是他有生一来所做的最违背他的上司的事情。
他们一直教导他，鼓励他要听话，服从，因为这是战士的天性。
不过Sephiroth决心破一次例。他开始查阅那些古老的资料的时候果然在Turks的名单上找到了Vincent的名字。上面还有他的照片。
是个年轻人，面孔比那个棺材里爬出来的Vincent要丰满一些，不是那么瘦削得古怪，而且头发也更整齐。脸上的表情和其他Turks差不多，也是那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毫无笑容的脸。事实上，就感觉来说，这个年轻人和地下室里的Vincent相去甚远。
但是他还是不记得自己见过他。而且从他失踪的时间来看，那时候Sephiroth刚刚出生。
他扶着额头想了一阵子，顺手开始查看那些录像资料。
这些资料大多数是宝条用来记录他那些变态的实验的，Sephiroth讨厌这些东西，讨厌极了。但是为了找到真相他还是坚持看了下去。
结果他发现了不止一个真相。
“为什么要在人身上做实验！”
“她和我都是科学家！”
“Lucrecia已经这样了！她和Sephiroth都是无辜的！而且他是你们的儿子！他应该有正常的生活！”
“你这条神罗的走狗明白什么？！”
“你必须放过他们！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畜生！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子！你没资格拥有他们！”
“这是科学！我为之倾尽了毕生的心血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Turks！你知道个屁！你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枪声。
Sephiroth瞪大了眼睛看着Vincent倒下去，看着他用红色的眼睛绝望而且狂怒地瞪视着Hojo，就那样看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他说的死亡？
是为了我和……母亲？
为了我……？
而我的父亲杀了他。
Sephiroth开始感到窒息。他把这地下室的情景重放了一遍，然后感到心脏开始撞击他的胸腔。他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关闭了放映机，取出复制的影带。
后面又发生了些什么呢。他有些担心。但是他觉得他没必要再看下去了。他应该去问Vincent叔叔，去请求他的原谅。他还要问问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时隔七年，Sephiroth又一次走进那个阴暗的地下室，想到这是他的生父――Hojo杀死Vincent的地方，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怒意。
为什么执着地要留在这个死处，Vincent叔叔？
他大步走到那个熟悉的棺材前，然后他愣住了。
棺材是开着的，里面落满了灰尘，还有蜘蛛已经在边边角角结起了肮脏的网。
Vincent不在――他从什么时候离开的？
Sephiroth伸出手指揩去棺材上的积灰――厚厚的一层，显然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不不止一天两天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呢？
他对他说“我恨你”的那一天吗？
Sephiroth用拳头重重击打向自己的额头，他是这么的愚蠢，冲动。
Sephiroth也曾经以为自己会再见到Vincent叔叔。
Vincent叔叔是不死的啊，那么也就意味着总有相见的机会吧。可是Sephiroth等了一年又一年，却再也没见到Vincent叔叔。
而他却不得不在Hojo面前克制自己的怒气和指责的冲动。他无法容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什么时候呢？
内有Jenova的因子并不是他爆发的主因。他早在20 年前就从录像中知道了不是吗？
他的父母亲都没有珍惜他，实验是父母自愿的，这一点常常让Sephiroth想起来就觉得心寒而痛苦。他好像纯粹是为了这个实验而出生的。
只有Vincent叔叔试图保护他。然而他死去了。但是后来他为什么不再保护他了呢？他为什么就那样沉睡于那里，不肯出来？
Sephiroth不知道。
又过了至少四年，他才有勇气再去从那录像带中寻找真相。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已经放放弃了去寻找他的Vincent叔叔了。他已经开始认为是Vincent在刻意躲避着他。
那样，他的寻找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这些失望和绝望也不是他爆发的原因。
Sephiroth并不奇怪他会在这里看见Hojo――他的父亲？算是吗？
“嘿。早上好。”Hojo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坦然地面对他憎恨的眼神，“我的儿子。”
他这么说的时候，那些录像带中的画面像是闪电一样划过Sephiroth的脑海。
那些实验台，人体，Hojo脸上病态的狂热和兴奋，还有在那些冰冷的管路和仪器之下的Vincent叔叔。
他说过他们见过面的，是的，就是那种状况。Sephiroth小时候曾经在误闯实验室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怪物，像是故事中的魔鬼一样，有利爪獠牙和青色皮肤的怪物。
一个安静的怪物。被什么束缚着。
它用黄色的眼睛望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说：“离开这里。逃走吧。”
那时候，小Sephiroth还以为它说的是离开这个实验室。他还记得他心里怀着恐惧跑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那个怪物的样子。
但是他却在录像带里看到了那个怪物变成了Vincent叔叔。
“他会离开这里的，他不会像我这样任你摆布。”
Vincent用带着憎恨和嘲讽的口气说，握紧紫色的野兽爪子一样的左手。
“是吗？”Hojo看上去并不害怕对方的威胁，“我想你没有我了解我的儿子，他比你想象的要乖多了。他将是完美的，而不像你一样，只是Lucrecia制造出的失败品。”
“你这畜生。”
“你无法理解一个科学家的心理，Vincent，你只是实验品，像那些老鼠一样，不要以为Chaos因子在你体内我就会畏惧。”
“我要杀了你。”
“好吧，如果你杀了我，Sephiroth身上已经进行到一半的试验的确将被迫停止，但是那结果到底是好是坏又有谁知道呢？哈！我是一位父亲，我总是愿意把最好的东西给我的Sephiroth的，可是别人就不一定了。Vicente，动动你那愚蠢的脑子想想吧，他是Lucrecia的儿子。”
“也是你的，畜生。”
“是的，然而在别人眼中我是个值得尊敬的科学家，而你现在只是怪物。Vincent。”
那些管路，还有手术刀，注射器。甚至一些不像可以用在人类身上的东西，都被用于进行在Vincent叔叔身上的实验。
Sephiroth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怎么看下去的。但是他最后的确是看不下去这些重复的施虐才烧毁了所有录像带的副本。直到那天他看到更多的实验品，他想到自己，想到Vincent叔叔。
想到自己杀死了那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
他无法再忍耐下去并且假装无知了。他要Jenova，他要力量，去报仇，不，去夺回。
去找回他的家。他应该有的家。
正宗的刀锋在闪烁着寒光，像是在索要更多的鲜血。但是Sephiroth知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
“我不是你的儿子。”他冷冷地回答，用正宗阻止了Hojo按下一个按钮，“你不用再叫人了，你知道我可以在一瞬间把你们都杀死。”
“我知道你的能力，Sephiroth。”Hojo朝他笑着――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无所畏惧，“但是我本来也没有想叫人，Sephiroth，Jenova和Chaos的因子现在都在你体内，你已经是完美的人类了，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比呢？”
在听到Chaos这个词的时候，正宗的刀锋颤抖了一下。
“他在哪？”Sephiroth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急切而使得对方有控制他的机会。
“谁？”Hojo推了推眼镜，困惑地反问。
“Vincent・Valentine！”Sephiroth咆哮起来，“你把他带走了，是你把他带走了对吗？！”
Hojo脸上的困惑猛然变成了诧异。
“你们见过了？”他用明显是轻蔑而且失望的口气说，“Sephiroth，你不应该见他的，他不过是……”
“他在哪？”Sephiroth重复这句话，刀锋逼近了一步。
Hojo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好吧。”他最后妥协了，“但是我想你不会为你这个决定高兴的。”
“让我见他。”Sephiroth声音低沉地说。
“你会后悔的。”Hojo叹息着望着Sephiroth，他在实验台上找到了一个按钮压下去。他们旁边的一堵墙上的钢板开始升起，就好像车库的门一样。
Sephiroth竭力不让自己露出太过期待和希望的神态。
Vincent叔叔不是因为那句话离开了他，他是被别人带走的！所以Vincent叔叔或许可以原谅他，如果他说抱歉，如果……
那扇门完全敞开。里面一片黑暗。只有台子上一些仪器的按钮闪烁着红红绿绿的微光。
里面没有可以放人的地方，事实上，连个棺材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似乎是觉察到Sephiroth的怒火，Hojo急急忙忙地解释了一句，走过来启动了这个密室的照明系统，“如果你要见他的话，执意要见的话……就只剩下这些了。”
Sephiroth顺着对方的手指望过去。
他看见的只有泡在一些液体中的肉块。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罐子放在那里，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Sephiroth感到恶心，他甚至没有使用正宗就直接用手把那个老科学家拽了起来摇晃着。
“Vincent在哪里？！”
他粗暴无礼地朝自己的生父咆哮，但是Hojo还是很镇定。
“你已经看见了，就剩下这些，其他的都用来做定性实验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合成试验的中间体，Chaos和他的结合并不稳定，所以必须要进行细致的生理分析我才可以放心地把Chaos因子移植给你，Sephiroth，我绝不会在你身上进行没把握的改造……”
“可是Chaos在他体内你怎么杀死的他？”
Sephiroth甚至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有股热流撞击着他的胸腔，从内部，让他觉得自己快炸开了。
“自我修复能力是有限度的，而且可以使用药物降低，即便是蚯蚓把它剁成碎块它也没法再生长……”
“闭嘴！”Sephiroth猛地把Hojo扔在地上，这个老科学家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那不过只是一个失败的中间体……”
Sephiroth听见他的声音在后面说，但是他已经懒得再一次让他闭嘴了。他走进这个实验室，他看着那些肉块，那些恶心的东西，他无法想象它们来自人体。这些残骸来自他的Vincent叔叔？而且或许还有一部分已经在他Sephiroth体内了？
他们都是肉块。
正宗的锋刃闪过，所有的玻璃都碎裂开来，像被钻石刀划开一样，断面整齐而一致。
Hojo看见Sephiroth开始疯狂地劈砍那里的仪器，他看见了电路短路处冒出的火星，他伸出手想阻止他。
然而他只来得及唤出一声“Sephiroth……”然后这声音就被震耳的爆炸声淹没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某一天，Cloud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回神罗的遗址看看。
那是传说结束和开始的地方。没人知道那个狂暴的Sephiroth到底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关于终战有许多神话和传说，其中传的最多的就是Cloud杀死了Sephiroth。
Cloud一开始还想去澄清这些事情，但是这么说的人太多了，他无法阻止流言，于是也就任由他们继续传下去。
静下心来的时候，他有时会想起Zack，他在想，就算是为了Zack和Aries，他能否有勇气动手杀死Sephiroth呢？
他能否就那样狠心地杀死那个曾经是他的偶像的，绝望而疯狂的男人呢？
Cloud不知道。
摩托车在那座大厦的废墟边停下时，他看见了有个人影从某处闪过。他在想或许是错觉，因为他竟然看见了那人有熟悉的银色长发。
但是Cloud还是带着疑惑跟了过去。他看见那个人匆匆跑进一处底下的场所，那里面幽深而黑暗，Cloud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下去。
他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这里的主人。
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满怀着希望和期冀地唤出一个名字：
“Vincent叔叔？是你吗？”
接着，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那个人已经返身冲上来。
谁能想到最强大的战士Sephiroth会露出这样纯真的狂喜的笑容呢？又有谁能想到他在看清来人之后的面容会变得如何的绝望而至让人心碎。
Cloud无法对这样的他举起Zack的刀。
Sephiroth望着他，垂下眼睛。
“不。”
他说，然后转身走了下去，Cloud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下面，接着完全听不见了。
Cloud不知道他该不该跟上去，但是思虑良久。他最终转过了身。
天色正在黑下来。摩托发动起来的时候，Cloud扭过头再一次望向废墟，在晚霞血红的光芒中，他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个披着红斗篷的黑发男人站在那个地下室的入口望着什么。
可是等到Cloud眨眨眼再看时，那里却又什么人都没有了。
是……Sephiroth说的……Vincent叔叔吗？
他想着，离开了这里，并且，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要再回来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