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降临
原始作品发表于“忘却之都”。
Vincent
不知有多少泪水还未流下，汇聚成泪海一片。这个世界已然被淹没在泪海一般的无望里。看习惯了之后只有深深的无奈，平淡的两年过去，灰暗的天空之上，曾经以为一直会在遥远彼方的你，以圣子的姿态，降临。
在这之前，不断地去想他们口中所描述的那个火色缠绵的屠灭之夜，以及你的绝然离去。有些事一但错过就会在心底打上一个解不开的结。比如这些年一直游历各处的我总也不放不下你。
七年前
Sephiroth的眸子里有着一贯的沉静若水，眸光流转间所散发的冰冷气息几乎让人战栗不止。Zack依旧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用很懒的姿势靠着墙壁。这就是神罗的英雄们在听任务的时候的样子。被Sephiroth冰冷的眸光扫过，即使知道他根本不是在看他，还是抖了抖精神站成最英挺的姿势。
负责解说的女探员推了推金边眼镜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处见到Sephiroth本人。汇报结束后，她适时的退出房间。接下来的作战会议就不是以她的职位所能听的了。关上门的那一刻，留恋的眼神中断。她迅速回过头挺直脊背走远。
Zack微微侧着头，事实上想让他像Sephiroth那样规规矩矩地站上一会儿是不可能的，这谁都知道，所以指挥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着交代着。Zack一只耳朵在听，两只眼睛全飘向Sephiroth，心里想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被美女如此注视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呢？这就是英雄所以称之为英雄的原因吗？他知道他这个想法或许很欠打。尤其是被眼前的人理解了他想法的意思后，恐怕会很惨。暗中嘴角抽动了一下，决定全身贯注的听任务。
任务地点是个生产机械产品的废旧工厂，在魔晃炉附近。Zack开始在想，现在的恐怖份子都没什么想象力，一找窝点就找废旧工厂。听完饶舌的乱七八糟一堆，Zack瞥了瞥Sephiroth，又瞥了瞥长官，手犹豫着抬了又放下。
“呃～”
“还有什么问题？”指挥官严厉的灰色眸子闪着剃刀色，显然是很不想听到他讲话。
“能不能开Sephiroth的车去巡逻？我这个月撞坏两辆，后勤部已经不肯让我拿到车钥匙了。我跟他们说那是任务中被人砍坏的事实都不甩我。最近恐怖事件比较多，他们更有理由搪塞我。”
指挥官因为年老而有些松弛的面部肌肉明显的抽动了两下，然后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看向Sephiroth，在Zack眼中只有一个词儿可以形容――诌媚。
Sephiroth眸光一转，微微侧身，冰丝一样的银色碎发从肩头拂过，神情依旧是淡淡地不搀杂一丝感情。
“可以。”
还不等Zack说什么，指挥官先于他开口：“您不介意这真是太好了。那么我就告辞了，祝您任务顺利。”指挥官就差搓着手摆动尾巴了，看着他出门。Zack撇了一下嘴角。他就这么让人头疼吗？连长官都要这么说。
“你觉得我有他想得那么难搞吗？”Zack笑呵呵的看着Sephiroth，期待他这个搭档说些让他觉得体面的话。
Sephiroth的眉峰微微耸起，认真的看着他思考了一下，然后用极其肯定的表情张口说道：“我觉得他是正常的。”
这就是说我不正常？！Zack眨了眨眼睛，合上自己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右手抬起，倾斜着指向Sephiroth，姿势僵硬得可怕。
“我说你……”
对方清澈透亮的冰绿眸子注视着他，所有的气势都没了，只见他颓丧地垮下肩膀，垂下手臂，从胸腔中挤出叹气之后所剩无几的空气发音：“当我没问。”
Sephiroth不甚明白的看着Zack走在前面的背影，难道他说得有错？Zack则很快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要到车钥匙奔去取车。当他将车停在出口处，歪歪地坐在驾驶位上等着车主现身的时候，每个从此经过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看着Sephiroth的车。他也懒得解释，一律奉送一个微笑。以至于Sephiroth拿着正宗走过来时问了一句让Zack几乎载倒到车下的话。
“你在卖笑？”
Zack想起带他去看那个有卖笑女郎电影的人就是自己之后，恨恨地将自己骂了一通。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总算是知道了。
“我来开车。”Sephiroth说着将正宗放在驾驶位旁的特别为正宗制作的架上，看上去寂寥的面容带着坚持，一双眼睛看着Zack，让Zack想忽略这么美丽的一双眼睛都觉得那是罪过。不过他也清楚他为什么坚持，没有人能够在听到一个月开坏两辆车的事实之后还会让他碰自己的车子。
Zack很识相地摸摸鼻子蹭到副驾驶位上安分坐好。Sephiroth坐上来，车身微微地沉了一下之后，车已经在技术娴熟的Sephiroth手里启动，平稳地驶上左侧小队任务出行专用车道。他的银发被风一吹，在别人眼里飘扬如雾，尘埃被抛在后面，Zack靠在车门上盯着眼前的美人。原来百看不厌的果然是美人。
废旧工厂在300公里外的一处旧工业区，那里曾经一度繁华，几十年前的一次经济严重衰退才让那里成了废墟一片。很多公司陆续撤出那里，政府部门更是最先撤离，早在10多年前就已经处于无政府状态，治安自然坏得不用多说。
三个小时侯后，当他们真正站在废墟里的时候，又一次觉得人其实也是适应力顽强的生物，留下来的居民应该相当有毅力。已经看不清纹路的地砖被混合着污水的尘屑覆盖，倾倒的垃圾桶，破碎的瓶子，满目的杂乱与陈旧。
Zack踢开脚边的空罐子继续走着，一阵哐啷啷的声音响过后，他蹲下来看着地面。
“你说这里有人住么？”
半个小时走下来，他们没见到一个人影，甚至是一个开门的商店，Zack都快怀疑情报部门是不是讲错地址了。
这地方因没有人走动而更显得空旷，Sephiroth停下来，环视着四周。钢筋水泥的建筑好象半腐烂的尸体，弯曲的钢筋暴露在外，碎裂的水泥堆在墙角下，被雨冲刷之后，棱角分明的石子突显出来，反射着微弱的光芒。Sephiroth看向Zack，嘴角儿微微勾起。
Zack撑着站起来，他不是累，只是犯懒而已，谁都知道他能靠着绝对不站着。不过他嘴角那么诡异地勾起是什么意思？小看他的体力吗？他知道Sephiroth不同一般，可他也是CLASS 1 ST ！
突然，Sephiroth像一只俯冲下来的苍鹰般冲过来，到达Zack身边的一刹那奇迹般地收住身形，Zack只看到他精致的容貌压迫到他的上方，然后整个人转了半个圈儿，与Sephiroth刚好调换位置，Sephiroth带着他向身后急速纵跃。Zack的眼睛里涨满了Sephiroth精致的美貌，冰丝长发拂上他的脸颊，他惊呼一声“不会吧！”，其实后面还有四个字――美人投怀，不过他没说这四个字。两颗子弹打在他背上的刀身上，脑子里有什么迤俪风光都被这当当两声给震没了。
Zack借Sephiroth拉他的力道向上跃起伏在墙壁上，一个翻身落下，大刀已经拿在手里。Sephiroth在Zack跃起之后，紧随其后跃起，只见银发旋舞间，又一枚子弹被打落，Sephiroth轻飘落下半蹲在地上，亮起的正宗横在齐眉处，一头冰丝散开来铺陈在地，散发着死亡般的冰冷气息。
“「不会吧」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问你怎么拿我当靶子呢？”Zack决定就是打死也不能说真话。其实他也知道，一共两发子弹，当时的情况用他背上的大刀挡下之后才能活着迅速的移动开。Sephiroth选择了最有效的战斗策略。
“1点钟方向，10点钟方向。” Sephiroth左手沉下手肘，正宗反射的光芒映上他白皙的脸颊。这是他攻击前的习惯动作，必定在一个呼吸后出手。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攻出去。
1点钟方向，Sephiroth削断眼前砸落的水泥墙，借力一点，攀上大楼。一眼扫过，左边两个，柱子后面大概还有两个。他以蛇行路线先攻去柱子方向。明处的敌人对他来说根本不能算在考虑范围内。水泥和骨肉一齐切断，斜的切口使得柱子的上端开始沿着切口下滑，鲜血顺着水泥切口流动。只一瞬间，惊慌的生存者失去了银发的踪迹。下一刻，明亮的刀已经架在他们的枪身上。
Sephiroth狩猎的眼神在他们眼前一闪，眼前的景物就被喷涌的鲜血代替，还有别人的身体破碎，人生的最后一刻他们见到了修罗舞者。
Zack这边只有两个人，预感到敌人是分散阵型，他马上回头去找Sephiroth。而这边的Sephiroth不断的走向大楼的内部深处，数死人的数目不是他会做的事。这座大楼破损了一角，Zack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杀了最后一个人，站在破损处凝视着天空。一群白色的飞鸟远去。鲜血沿着正宗的刀锋缓慢的滴在他的脚边，几片白色轻盈柔软的羽毛落在血迹周围。好象故意烘托着那滴滴血红。
Zack沿着打斗的路线走过来，随便一看也是十几人的尸体。战斗结束后，经常可以看见Sephiroth仰望天空。鸟高藏于天，鱼深潜于水，而他却好象永远也没有归处，流浪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人生于世，吾身之悲伤与梦亦不消逝。
忽然就想起了这古老的句子，如此的他可有自己的梦，就好象自己憧憬着成为像他那样的英雄一样？
“既然来了，顺便视察一下魔晃炉周围的情况吧。”寂静的天地，响起了Zack略为低哑的声音。
Sephiroth转过身看着他，晶莹的冰绿眸子里平淡无波。手腕一震，抖落正宗上的血迹，放松了严峻的面容，恢复了平常的忧郁表情，眉梢儿倦倦的。
Zack看他擦身而过，下颌因为咬紧牙关而显得紧绷，握紧的拳头上青色的血管显现出来。
“你的表情很悲伤，你知道么？”
Sephiroth停下来，依然背对着他。头微微的前倾，银发拂过肩膀向前胸滑去，完全掩盖了Sephiroth的表情。
“我不能理解悲伤是什么。”
淡淡的语气随着身影消失在拐角处，Zack轻啐了一声，不甘心地耙了耙了一头乱到没法再乱的头发，终于，他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震落的灰尘柔软地飘落。
宝条的实验室内在这个时间一向是安静到诡异的地步。资料书哗啦哗啦摔到地上的声音传出来，却没有人因为好奇而进去。
“是谁安排这个任务的？”
助理畏缩地又往门边蹭了两步，“是情报科刚刚报上来的，他们不觉得这次任务有什么不妥……所以……”
宝条放松了一部分面部神经，他苍老的面部肌肉缓和下来，不过这样一来他的表情更丑就是了。只见他急切的翻阅着刚刚找到的好象是比较旧的资料，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份档案上。
姓名：Vincent Valentine
性别：男
年龄：27岁
血型：A
………………
魔晃炉的内部结构千篇一律，他们随便一晃就能查到关键位置。Sephiroth缓慢走着，不急不缓。Zack忽然想起车钥匙没有拿下来，跟他说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Sephiroth淡然的回头，继续走着。这里的灯光让他想起来宝条博士的实验室。
一道奇怪的门出现在他的眼前，白色的门正中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通常这个区是设备管理区，可是控制室是刚才经过的地方，那么这里是做什么的？他看了看身后，好象一个偷偷进储藏室拿东西吃的孩子。他轻笑一声，手就这么随意地扶上把手。在他的腕力下没有什么门打不开的。门发出沉闷的声响，霉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掩住鼻子和嘴，手轻挥了两下，小心的踏进去。这情形就好象怕惊醒了某个沉睡的人。
这地方会有人么？他觉得不会有……目光定在眼前的黑色棺材上。……有死人？
他开始观察这间房间，屋顶很高，上面有好多横竖的钢架，还有铁链垂下来，似乎是用来将棺材吊起的设施。充分将棺材打量个够，他才蹲下身，迟疑地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弯曲。
咚！咚！
敲完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沾了不少灰尘。听声音里面不是空的。那……要不要打开看看呢？看了看门口，没有人可供商量。
严丝合缝的棺材散发着陈旧的木香，他先是拂去上面的灰尘。看到和门上一样的红色十字。他居然会心跳加快，冰绿的眸子灵动地转了几下。他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像那些拆礼物的小孩子一样。而且，如果说到包装，相信不会有人觉得棺材是可以随便拿来拆的。但是不打开，前面的灰尘是不是白扫了？
Sephiroth蹲在棺材前想着这个问题，丝毫不觉得时光流逝。
轻微的动静让他迅速有了反应，全身备战的姿态跃上钢架，注视下方的棺材，心跳更加快了。书上说棺材里会有僵尸，当然他知道僵尸会动是骗人的。可是……棺材盖真的动了！
活人，是个活人。他马上这么告诉自己，虽然他确实很动摇。
屋子里没有开灯，外面的灯光照到棺材附近，但是还有一半隐在黑暗里。
棺材盖滑动到一边，终于斜靠在一旁，黑暗中一个墨色头颅随着身体的动作抬起。Sephiroth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的环境，在他眼前的确实是个活人。苍白的肤色，墨色的长发垂下来，红色的外套裹着看上去很强健的身躯。
“我知道你在那儿。”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是好听的那类，柔和得让人容易沉迷。
Sephiroth轻落下来，这个姿势轻盈而优雅，银发先是散开，然后在他深后呈扇形垂下，在他精致的容貌上覆盖下来，形成极至的美丽。
男子仰头，一双血红的眼睛闪动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很是相似，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样子。
那一双血色的眸子似乎是想寻找着过去的某些影像，然后失落的垂下眼帘。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打扰我？”
“Sephiroth。”
男子和起初的惊讶不同，他几乎是要跳起来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想把他的一切都看尽。男子的右手抓住棺材，骨节泛白。
“你是她的……”男子忽然停住，好象后面是禁断之语。
“她的？”
Sephiroth的脑海中不期然地跳出两个字――母亲。
男子恢复了起初的寂寥神色，墨色长发似水般滑落，遮住了面容。他回想起了很久远久远的一些记忆，他以为只要他沉睡下去，就再也不会有机会想起那些尘封到已经落满尘埃的记忆。可是，究竟是怎样的命运联系……引导着她的儿子来到这里……
男子细瘦洁白的右手抚上脸，碎发从指缝中钻出，很调皮的样子。良久，他抬头，渴求的神色让他的哀伤褪尽。
“让我仔细的看看你，过来。”
这好象是个魔咒，Sephiroth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走近他，单膝跪下来。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银发上，这些光芒映亮了男子寂寥的面容。Sephiroth并不清楚眼前的男子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觉得自己无法拒绝他的呼唤，好象他也等了很久。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温和的笑了，只是看着他。
“别告诉谁你见过我，……我是谁并不重要。”男子沉吟着，似乎不想说更多，像是习惯了隐藏。
“那……她是谁？”
男子竟然是苦笑出来，他摇摇头说道：“回去吧，你不属于这里，这是我的埋葬之地。”男子抚摩着棺材边缘，光滑的材质能看得出材料上等。他不知道在那些人的安排下到底换了多少地方，只有这口棺材总是不变。
Sephiroth抿紧了唇，他并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他们就这样陷入沉默。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Sephiroth侧头倾听，脚步声的主人转了个弯之后，越走越远。他回过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是就此离开又有所不甘。唇越抿越紧，很倔强的样子。
“我叫Vincent。”男子有些无奈的开口，Sephiroth这个样子，让他无法再沉默下去。
Sephiroth盯着他，然后眼前一花，墨色的发铺在眼前，他恍然明白自己被人抱住了。
Vincent轻拍他的背，低声说道：“回去吧，下次来再说好么。”
这是她的孩子，如此想着，Vincent觉得心口几乎停止的痛又一次被撕扯开来，硬生生的疼痛从心口一路蔓延到四肢。他放开他，给他一个鼓励似的眼神，那些仿佛是天生的温柔从眼角泛滥开来，Sephiroth无法拒绝这样的笑容，默默地转身离开。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他握紧门把的手很想再次推开门，不过他还是松开手指，仔细的将门看了一遍才离开。
Zack乱转一样的围着他走，一连串的问题喷涌而出，好象最最八婆的娱记一样。Sephiroth一律回以没有、不知道、不是等等词汇。直到他手握正宗，Zack才闭嘴，将清净还给他。
只是，不是所有诺言都能兑现，就好比这一次的。Sephiroth在很久之后才明白，“下次来再说”这句话是个谎言，而说谎的人是个骗子。
总有人寄些东西给他，按照Zack的说法，这些人是他的FANS。有一次他从一个小的包裹里拆出一个十字架。他一把将东西扔出窗外，盒子里的东西依然在盒子里，就这么从60多层的高度摔下去了。之后他再也不去想任何有关十字的东西。
第二天，Zack头上顶着一个包报到，还喜滋滋的拿出一个红绒盒子，里面的十字架光芒闪闪，纯铂金的。Sephiroth看着他在面前耍弄宝贝，撇了撇嘴角儿，瞪了他一眼之后离开，搞得Zack莫名其妙。所有人看着他头上的包，又看看Sephiroth的背影，面面相觑。从此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到有关十字架之类的东西。当然这是Zack后来才问出来，Sephiroth说他讨厌十字架。
事实上Zack知道他并不讨厌，他有偷瞄到Sephiroth自己买了一条十字架项链，红宝石切割而成，从此他也知道Sephiroth的工资绝对不是一般的高。
尾声
Vincent听到棺材外面嘈杂的声音，他知道他又要被抬到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去，一度想冲出去。握紧的拳头，紧闭的双眼，他忍得很辛苦。
Sephiroth从空中降落的样子在脑海中翻涌，那圣子一般寂静的眸子震撼了他平静多年的心。可是……他能出去么？如何面对这个孩子？说出一切来么？
降临在他面前的，是多年以前自己没有挽救回的，属于自己的罪孽。
Vincent长长的呼出胸中的一口气，安静下来，他再次进入沉睡。